裴琛似乎取代了裴铭成为推动她的动力。

她不解,皇甫仪幽幽说道:“此人心计深,单看她火烧祠堂一事,路子野,手段狠,她与裴氏一族成了敌对,也让裴铭无路可走。裴铭离开不算大事,她闹得天下皆知,裴铭更是成了过街老鼠,无人敢接济。光凭这点,够野够疯,我自叹不如。”

“她敢豁得出去,敢去拼,身上的血性与招摇将军有的一比。”

溧阳习惯了,平静地捋捋袖口上的不存在的折痕,好整以暇,她早就知晓裴琛不算是什么好人。她够狠够毒,假以时日若上了战场磨炼,只怕浴血归来,更是一个疯批。

她沉默,皇甫仪挑起秀长的眉,“你好像很喜欢她这样?”

“不喜欢,但她就是这样,我又不能让她改变。”溧阳红唇微弯,忍着笑。

皇甫仪感觉哪里不对,“你喜欢她了?”

“不喜欢,她是一个很好的盟友。”溧阳摇首。

皇甫仪继续皱眉,“不喜欢、你笑什么,你看看你这般模样像极了得意忘形,莫要被她骗了。”

“不会,她那么傻气。”溧阳摇首,昨夜更傻。

昨夜她拒绝之后,裴琛像是牙疼一般不停的哼哼,先是抱着她的手,又是抱着她的胳膊,最后得寸进尺地抱着她的腰,磨磨牙揪揪脸,最后极不情愿的睡觉去了。

这样的二傻子会算计她?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