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眸色深沉,看着白玉无暇的女子,伸手去抚摸,奈何,溧阳避开他的触碰,“裴铭,你在为你的无知私欲找借口吗?”

“溧阳,是你自己毁了大周,是你逼迫我反的。”裴铭几近疯狂,面色通红,而溧阳一如往昔般神色不改,就连恨意都没有,只有鄙夷与淡泊。

裴铭怒不可遏,依旧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往日你视我如丧家之犬,我便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音落地,身后似有风声,一袭素衣的裴熙袭来,台下士兵大动,只见父女二人立即打了起来。

台下百姓静寂无声,紧张地看着高台上你来我往的身形,士兵更是做好了冲上前搭救他们陛下的准备。

溧阳苟且偷生,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而裴熙将裴铭逼下了高台,立即冲到她的面前,“跟我走,我在城外放了一千人,你赶紧走吧。”

天光之下,溧阳皮肤如白雪,阳光打在了她的面容上似乎难以驱散她身上的冰冷。裴熙只看着她,对视不过一息,溧阳握住她手,笑得温柔动人:“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裴熙,我活不下去了,我是大周的罪人。你替我赎罪,可好?”

“一起赎罪,再难走的路,我也陪你……”

话音落地,裴熙感觉手中多了器物,低头去看,却见殿下握住自己的手将刀刃刺进她的小腹。

裴熙恍然松开手,溧阳猛地推开裴熙。

溧阳肤色如白玉般无暇,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怒骂道:“奸臣逆党。”

她只骂了四字,再多的话却骂不出来了。她不忍伤害自己养大的孩儿,更不愿她落入危险的境地。

裴熙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杀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