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吐血昏迷后,躺了半日便醒了,浑身乏力,挣扎着坐起来就瞧着怒气冲冲的溧阳推开白露白霜走了进来。

裴琛畏惧溧阳过深,下意识往被子里躲了躲。溧阳劈头盖脸便怒骂道:“昨日杀人的气力去了哪里,藏什么藏?”

枉她以为裴琛可以与裴熙一般良善,谁知裴琛是一头蛰伏在暗中的小狼,形似神不似。

她的裴熙不会这么阴狠。

“那就不藏了……”裴琛阔气地掀开被子,露出白皙圆润的脚趾,脚趾动了动,煞是可爱。

溧阳一怔,下意识又将被子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质问道:“昨日刘舒已下台,你为何追杀他。”

“他学了裴家枪就该死。”裴琛苍白的面容上显出几分偏执,“我不知是谁教他的,但他不是裴家人就不该学,学了就该死。”

溧阳一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裴琛坐起来,示意溧阳在自己的榻沿坐下。

两人都很熟悉对方的身体,裴琛已经安然面对溧阳了,甚至在溧阳坐下的时候伸手勾住她的一缕发稍,俯身朝她靠近。溧阳微微侧身试图躲避,裴琛继续靠近,鼻尖碰着她的侧脸。

咫尺的距离,两人气息交错,裴琛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睫,修长而翻卷,正不安地跳动着。

十八岁的溧阳看似稳定,可细小的动作却出卖了她。她在害羞,可又没有拒绝。

她很矛盾。

裴琛从她的眼中看出了羞涩与无奈,没有恼恨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