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囚禁我在先,我脱困之后,连合洪荒万族,这才反击于她,她算不得输,我更算不得赢。”
“……囚、囚禁???”
“实不相瞒。”提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时,昆元并未有任何羞耻之色,当初多少难堪侮辱,现在也都随着时间,尽数散去了。
“我曾被她囚禁于天外天的地宫之,长达数万年。”
他生来便是天下正道统帅,而血衣,出生便是邪魔外道。
魔祖将道祖打落深渊,天地就此失序,洪荒万族,如何能不恐慌?
在万族眼,这便是倒行逆施,魔,永远只能被道所镇压,血衣逆了天地伦常,他们如何能不反?
“既……既有如此荒唐之事,你为何现如今还要住在这天外天上?”即便是道心坚固如他,怕是也难免心有芥蒂。
道祖很难想象,自己反过来被皆罗囚禁是怎样一幅画面。
“你未曾经历过,我就是说了,你也必不能懂。”地宫虽不见天日,却也没那么多烦恼,只除却,日日被锁链捆着,不得自由罢了。
道祖:“……………………”
看着与自己一般,白衣胜雪的青年,道祖大约能想象的到,他被半吊在阴暗不见阳光的地宫的场景了。
而以魔祖与道祖对立的身份,魔祖那时候估计没少折磨他,再不济,隔三岔五教训一顿总是有的。
只是一想到对方跟自己长了一样的身体一样的脸,连出身都是一模一样,道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好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似的。
饶是道祖,也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另一个宿敌产生了一丝丝的好。
“何时出发?”尽管知道了对面的魔祖同他们这边的魔祖有些不一样,但最终,昆元还是带上了自己一大一小两个弟子。
飞的掩住自己的情绪,道祖微微一笑:“现在。”
语罢,四人当即就不见了踪影。
另一边。
完全不知道有个大麻烦要来了,雪衣停下脚步,侧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大道在上,她一点也不想再掺过进这种事情里了。
什么正邪魔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行么?
“你不是要找道祖单挑么?你直接去天外天就行了,如果你不知道地址,我现在就告诉你。”
魔祖虽然浑身戾气,恨不得将道祖除之而后,但他不傻。
没有意义的牺牲,对他来说,比被道祖打败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魔祖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雪衣身边最安全。
“你难道就不想推翻腐朽的天庭,做这宇宙的主宰吗?”到了这个时候,魔祖还是不死心。
“不想。”
雪衣果断摇头:“等当上了你就知道了,累的要死,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数万年里,她已经当主宰当出心理阴影了,四面八方的诋毁声,以及各处的叛乱,关键是还不能意气用事,凡事都要心平气和。
也就是那个时候,雪衣才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蠢货。
处理洪荒各项事务,哪儿有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想杀谁杀谁的时候的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