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姐姐们不会怪您的！”

“分明是那些坏人作恶，为何却要拼命救我们的大人们这样难过？大人！您别难怪！”

“魏大人，您别内疚，真的没人会怪您的！”

少女们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得赵大山头皮阵阵发麻。

站在清风堂门口的魏嫣没说话。

片刻后，弯唇，朝她们点了点头，“多谢。”

宋超满眼红血丝，强忍着浑身的颤抖，将跟前的那小丫头扶起来。小丫头抬头看他，满眼的依赖信任。

无四从后头走来，低声道：“世间之事本就难以万全，竭尽做到自己能做的，便够了。”

魏嫣朝他笑了笑。

心下却道，不是的。我其实不是值得你们这样感谢的好人。

上画舫，以身犯险，满身是伤也要去羊角村，她都不曾想过要做好人。

救人？

她当时也想过丢下拖后腿的小丫头。也知道水秀落在那些人手里会生不如死。也明白拼尽全力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活着。

她要的，是画舫背后真正的主使露头。是她足够胜任南衙副使的职位之能。是让世人完全相信他能匹配长公主殿下的信重。更是想要长公主殿下明白，她是一把可为他所用的好刀。

他人性命，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她对宋超说的话，其实只是安慰之言。

但是……这些孩子，为何要用这样真挚又热烈的眼神来看她？为何要来跪她？为何要来谢她？

她一个重生恶鬼，无情无心，怎么配呢？

“魏二。”无四看着她，忽然道，“不必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