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也不知醒了没有?待会儿若是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呢?他会不会骂自己朝秦暮楚、两面三刀?又会不会因为上次她的断然离去而彻底不理自己?
攥着缰绳的手又紧了紧。
一时间,竟颇有种近乡情怯的无助。
这时,一股浓郁的香味从侧前方飘来。
魏嫣扭头一看,正是一家卖包子的铺子起了蒸笼,一笼笼的水晶包子在白雾般的热气里晃荡荡的,引人食指大动!
她忽然想起那位挑食到要命的金贵人儿,抬脚,便朝那早点铺子走去,道:“给我来二斤水晶包,二斤蟹黄包,再来一个橙蛋羮,豆汁儿也来两份。用食盒装好,我带走!”
“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敞着心口满脸是汗的店伙计高声应下!
魏嫣牵着马站在铺子前头,递了铜钱,接过食盒。
拎在手里沉甸甸的,仿佛那颗飘忽不安的心也跟着沉定了下去。
她看了眼手里的食盒,眼里浮起几分笑意,刚准备上马。
忽而。
前方急匆匆跑来一人,正是大哥跟前伺候的常随小晴子。
她愣了下,“小晴子?”
“二……郎君!”小晴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跟前就说:“奴才在武德司等了您一夜,方才武德司的大人们说您从这边回来了,奴才就赶紧地跑来寻您,您快回府看一看吧!”
魏嫣看他神色,心下微沉,“发生何事了?”
小晴子白着脸说:“夫人昨日在康阳大街上遇刺……”
“阿娘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