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娥大笑,拍了拍她:“那可是秦香莲,闹出了动静,不管是她还是咱们魏府,脸面都不好。我本就因着前段时日的事儿受了非议,再折腾出什么,只怕传出的名声更不好听。如此,若是带累了郎君和昭儿嫣儿,岂非得不偿失?”
张婶子一听,满脸佩服,“还是夫人有远见。”
珍珠扶着方月娥,低声问:“夫人方才说的,怎听着像是有人故意告诉您秦侯夫人消息似的?您这消息,不是……”从二姐儿那儿听来的么?
她后面没说出来。
方月娥笑着下了台阶,道:“就是要故意吓唬她,好叫她生了怀疑,自己去查。”
“夫人何意?”珍珠问。
方月娥脸上的笑意微敛,朝前走去,一边低声道:“秦侯府连嫣儿都瞧不上,就更不可能瞧得上大房那个丫头了。以秦香莲的性子,送一箱子金银财宝就是打发的意思。可却有人故意将秦云桥与魏玲有勾连,侯府欲改弦易张的消息特意传到我耳朵里。你猜是为何?”
珍珠与后头两个粗憨的婶子一起摇头。
方月娥又看得笑了,有条不紊地慢慢说道:“魏家如今入了长公主的眼,便惹了不少人的眼。这样的消息故意传来,分明是想惹怒我,叫我去侯府吵闹。若我真的这么做了,那有心之人再故意利用一番,魏府的名声便彻底毁了,更严重的,甚至会招了长公主的厌弃。”
另外三人一起瞪大眼!
张婶子又一把攥住腰间的擀面杖,“就是一些家里小事,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算计啊?幸亏夫人聪明!搁奴婢这脑子,想破了天也不能明白!”
方月娥被逗得直笑,又道,“那晚,我大怒之下,确实想去将秦香莲还有魏家大房那厚脸皮的母女俩给撕了,可嫣儿却不惊不怒的,反叫我别生气。我冷静下来后,明白了嫣儿为何不恼。这丫头,在长公主身边历练这段时日,确实长大了不少。”
张婶子附和,连连点头,“可不是!二姐儿如今走到哪儿,人家不夸一句玉树临风相貌堂堂!”
这句马屁没把方月娥逗笑,她苦恼地皱了眉,“一个女孩儿家,成天到晚地做男子貌,真是……”
又看向珍珠,“她又一夜未回?”
珍珠忙道:“今早武德司的人送了消息来,说是陪长公主殿下去了。”
方月娥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叹气,低声道:“这幸亏长公主殿下是个女子……”
清风楼外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