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窗。
整理了一番衣衫头发,然后拉开门,朝外看了看。
正好一个歌女抱着乐器从二楼走过,似是还要往楼上去,魏嫣咳了一声,朝她招招手。
歌女看见是个女子,有些意外。可以为是贵人,不敢怠慢,立时走进来,问:“贵人有何吩咐?”
却一眼看到屋内的狼藉,顿时吓了一跳,仓皇抬眼!
却见那女子疏忽靠近,只听她说了声‘对不住’,然后脖颈一痛!眼前骤黑!
魏嫣一把将被她劈晕过去的歌女扶住,小心地放在屋内的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裳。
两刻钟后。
蒙着脸的‘歌女魏嫣’,抱着一把描着芍药争艳的琵琶走出了屋子,左右看了看,朝楼下走去。
“哎哟我的红叶儿,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可见是想我想的吧?”
“小翠儿,来,让二爷瞧瞧,啧啧,瞧这可怜见的,二爷今晚必定好好地疼一疼你啊!”
“哈哈,四郎,瞧这胡娘的腰段,定是个会动的,今晚咱俩一起啊!”
“来来来,让爷爷我吃一口嘴儿!哎哟!这甜的!这儿也叫爷爷吃一口,唔唔嗯嗯!”
魏嫣抱着琵琶到了台阶下,一路不过行了几步,便听了满耳的污言秽语。
前世在军中,不是没听过人说荤话。可是那都是历经生死的汉子对每一次活着回来的庆幸发泄,以及对生活无限的渴盼与期待。大多不过是过过嘴瘾,说得痛快了笑一场,大口的烧刀子灌下去,带着梦里的温柔乡暖一暖塞外寒凉的风沙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