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跟着走进来,道,“副使,属下刚刚查过了,应该是昨夜二人吃的晚食里头下了毒,德福吃得多,直接送了命。德祥吃得少,又吐了些出来,这才还留了一口气。”
说完,就见魏嫣走到德福的尸身边,俯身查看。
那死尸的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是死前受过极大的痛苦,面部扭曲得十分瘆人。
连刘猛都看得头皮发麻,可魏嫣却一脸平静地走过去,甚至还凑到那狰狞的面上看了看。
这个动作惊得刘猛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说什么,又紧紧地闭住了嘴。
再看魏嫣翻开德福的袖子看了看他的手与手腕的肤色后,又转了两圈,翻了翻栅门上的锁眼,然后又在牢房内转了一圈,左右看了看后,走了出来。
刘猛跟在后头,忍着那空气里让人窒息的难闻气味,再看魏嫣一脸的平静。
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心下对魏嫣皆是佩服,低声道,“副使,您瞧出什么了吗?”
魏嫣拿了一块帕子擦手,道,“德福乃是死于剧毒,所以,不可能是在赵捕头将贵祥押回之前下的毒。”
剧痛通常发作极快。赵大山将贵祥押回之前德福分明还是活着的,便说明,这二人是在赵大山离开之后被人下了毒。
刘猛一拍手,“俺就说!那高老三指定在扯谎!还说没人出入!俺现在就去将他打一顿,看他还不老实!”
就听魏嫣不轻不重的问声:“昨夜是何人值守?”
狱厅里,牢头和狱卒正围着赵大山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听到声音,几人立时回头,有个三十岁年纪左右的狱卒垂首弓背地走了出来,朝魏嫣抱手行礼,“回副使,正是卑职。”
刘猛在后头低声说:“副使,这厮叫高老三,听说是高都使的远亲,是个老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