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一顿,抬眼看他。
慕容辰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摆弄,“昨夜,本宫脱你的衣裳,你……哭了。”
而且,哭得好凶。
魏嫣微微一笑,将布条解开丢在一边,找着药箱里的金创药,一边道,“臣昨夜哭,并非因为殿下脱臣的衣裳。”
慕容辰的手指一顿,抬眼看她。
魏嫣掏出一瓶药,闻了闻,又放回去,继而道,“臣与殿下初见时,便已有肌肤之亲,仅仅脱个衣裳,臣还没有那般矫情。”
“那你为何……”慕容辰拧眉。
这样精致的美人儿露出烦恼不解的神情,再加上他此时弱质纤纤地躺在软软的枕头上,看上去很有几分任人采撷的娇怜之态。
魏嫣扫了一眼便迅速转过脸去,压了压心头的慌乱,笑道,“因为殿下强迫臣。”
“强迫?”慕容辰看她。
“嗯。”魏嫣终于找到了金创药,往伤口上倒去,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握着拳头忍着痛继续倒下一回,为分散痛楚继续说道,“殿下那样对臣,叫臣以为殿下只把臣当做一个物件儿。因为被人碰了下,便恼怒地要将臣给撕碎。”
慕容辰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说话。
魏嫣将药瓶放下,又翻出一卷干净的纱布,往胳膊上别着手地包,包了好几下都掉下来,她正准备低头咬住一截。
旁边,一直软绵绵的长公主殿下起了身,拿过她手里的纱布。
她抬眼,便见面色如雪华的长公主殿下垂眸,静静地说:“本宫不曾当你是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