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半带示软半带威胁。

慕容辰侧眸，睨向华容太皇太后，这张他记忆里从没对他温和过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几分让人作呕的虚假笑意。

他笑着走下床榻，站在槅扇边，看了眼跪着的秦震和，又抬眸，瞧向对面的慕容越，道，“端王以为，本宫是为魏二这般小题大做么？”

慕容越笑容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旋即有些无奈地再次笑道，“殿下说笑，朝堂之事，臣弟可不懂。”

慕容辰看他笑得温雅一副风流自然的模样，低低一笑，却转过头，忽而再次问向华容太皇太后，“太后可记得，本宫少时，曾有一只犬儿。那犬儿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慕容越神色微动，似是想到什么。

可华容太皇太后却愣了愣，显然是不记得慕容辰说的是什么。

慕容辰早已料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道，“那犬儿皮毛雪白性情温顺，本宫十分喜欢，一连数日带在身边逗趣耍玩，可忽而有一天太皇太后忽然命人抓了那只犬儿，说本宫玩物丧志，便命人……”

他勾起唇角，睨着那边似乎想起来已变了脸色的华容太皇太后，“当着本宫的面，一口一口地给它喂了毒药，叫它在本宫面前，七窍流血而死。”

华容太皇太后一颤，强撑着底气说道，“那，那狗确实引得你不思进学……”

“嗤。”慕容辰忽而笑出声来，嘲弄地看向华容太皇太后，“可太皇太后先前也才说过，本宫好命，得了个公主身份，享福快活就成了，也不必刻意教养。怎么太皇太后说话，这样随意的么？”

华容太皇太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多年以前说过的话她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唯一记着那只狗儿是先帝也就是那跟她并无血脉关系的儿子亲自给慕容尘寻回来的。甚至还特意去紫宸殿御花园陪她与那狗玩耍。

她气不过，便狠狠地收拾了这两个畜生！

她张了张嘴，“这，一只畜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