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首,将怀中一物递给沈鸾:“这是我先前答应给你的画,你若是喜欢就留下,若是不喜欢……”
那是他仅存唯一一幅沈鸾的画像,其余的都叫人烧光了。
“多谢。”沈鸾眼中满是客气感激,她抬首,斟酌一会,终道,“秦公子,我其实……”
秦钰往后退开半步,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看望阮夫人。”
话落,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茯苓和绿萼不解上前:“秦公子怎么走了?”
低头看见沈鸾手中的画像,茯苓笑笑,“姑娘快瞧,秦公子画得真好。”
沈鸾:“确实不错。”
她转身踏上脚凳,车帘挽起,沈鸾猝不及防,和一双深黑阴翳的眸子撞上。
裴晏坐在马车上,一张脸隐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他垂眸,视线漫不经心在沈鸾手上的画卷上轻轻掠过。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倒是真的不怕死。”
秦钰书房藏着的沈鸾画像都让裴晏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沈鸾往后退开半步:“你想做什么?”
……
客栈雅间内青烟未烬,一众侍从都被拦在门口。
沈鸾双足腾在半空,自下了马车,她就被裴晏拦腰抱起。
沈鸾再怎么推搡,也逃不开裴晏的桎梏。
“裴晏,你放开我!”
槅木扇门在身后闭上,隔绝了外面一室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