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会做几篇酸臭文章,有什么了不起的。”
秋意盎然,萧瑟枫叶自树梢飘落,满目秋色。
曲径通幽,沈鸾穿花抚藤,这一个多月,每每下了学,沈鸾面上总是愤愤,她小声嘟囔,“他哪有阿衡好。”
这一处虽僻静,然总归离南书房不远,沈鸾话音甫落,忽听藤蔓后传来一声轻笑。
“没大没小,又不喊哥哥了。”
裴衡的声音。
沈鸾心下欢喜,急急转过花障,果真见裴衡坐于轮椅上,来福垂手侍立在一侧,笑着朝她请安。
沈鸾摆摆手,提裙飞奔至裴衡身侧,笑靥如花,故意叠着声:“阿衡阿衡阿衡。”
她声音本就清脆如黄鹂,这会染了笑意,越性显得娇俏动听。
沈鸾走得急,踩着枯枝,险些摔倒。
裴衡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将人扶住,面露无奈:“过几日秋狝,万不可这般鲁莽了。”
往年秋狝,沈鸾总是翘首以待,现下却是怏怏。
裴衡狐疑:“怎么,不想去?”
“倒也不是。”
以前秋狝,裴煜总是在宫中的。裴煜善骑射,有他作伴,沈鸾总归不是一人,今年却只剩自己。
她自然失了兴趣。
然这话不能当着裴衡说,怕勾起对方脚伤的伤心事。
见裴衡盯着自己,沈鸾只得硬着头皮道:“不想看见某个人。”
这话说的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裴衡轻笑两声:“五弟怎么得罪你了?”
自裴晏进南书房后,沈鸾处处看人不顺眼,刁难针对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