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卿到最后也没问,他到底对那一家人做了什么。
也没有问,那一家人对他做了什么。
做人,总是要有些秘密的。
她只知道一件事,谁动了不离,谁就是她的敌人。
晚饭,俩人围在小桌子前吃面。
野鸡的味道比起家鸡,肉质更鲜美,香气扑鼻,宽汁拌面,面条劲道,吃得热气四溢,身上的汗都逼出来了。
忙碌了一天,也只有围在一起就着摇曳的灯火吃饭,最是满足。
“明天我们再去山上一天,之后就差不多要收地了,咱们俩没有地,我看也别留在村里添乱了。”
卿卿说话很有艺术。
明明是不想给人做白工,到她嘴里就是“不添乱”。
“嗯,你要去哪里?”他问。
本来他也没打算留在村里,他和她到底是长辈,帮谁家都不合适,最好是谁也不帮。
只等最后两天,郝家村的人过来帮忙时,他在现场主持下秩序就行。
中间这两天,他跟卿卿是空下来的。
“咱们先把炭整出来吧,今儿晚别去了,太冷了,猫在被窝里多好。”
他嗯了声,本来在外面也是想哄她回来,等回来后把她弄睡着,他自己再单独去。
“我的意思是,被窝我一个人睡太凉,你给我暖被窝,再给我讲讲故事。”
她早就看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