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这个认了点字的,看了都懵了。
脸皮没有一点厚度,良心不黑到一定程度,是写不出这玩意的。
陈卿卿看他,虎牙笑。
“满山孙子,你有什么补充的?”
“没,挺好”
“郝村长,你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陈卿卿刚就套出来郝村长不认字。
她甚至猜到,来的这些壮汉,没有一个识字的。
“这写的什么?”郝村长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点理智。
“写的我们两村永远是朋友,友谊感天动地,来,没意见就按个手印吧。”陈卿卿说罢递上墨盘,郝村长稀里糊涂的按了手印。
满山把鸡血放在碗里,可怜的于家沟连酒都没有,就以水代酒,一式两份。
于不离接过碗,在嘴边很敷衍的比了下,反正袖子挡着,谁也看不到他喝没喝。
郝村长不情不愿地喝了,这下礼成了。
按着规矩,先喝的是老大,也就是盟主,郝村长嘚瑟了一辈子,到了暮年,被人家强行按着头收了当小弟,心里怎能不憋屈?
可谁让把柄让人拿住了,他除了妥协,还有什么办法?
喝了酒,埋了鸡和盟词,告了天地,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
俩村的人都有点懵,于家沟看郝家村的人懵,郝家村的人更懵——就这么联盟了?
以后俩村是不是就亲如一家了?
“把咱们的朋友放出来。”陈卿卿一声令下,郝三等人被拎了上来,一个个走路都没力气,都得让人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