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天我?楼上考场有个男生晕倒了,据说是吃坏肚子食物中?毒,也?不知道他后面几科考了没有。”
“人没事就行,高考也?没那么重要……”姜冬月听着闺女碎碎念,时不时回应两?句,很快就到了平村镇。见路边有人卖杏子,黄澄澄的格外水灵,便停下车称了十斤,又从旁边摊儿挑了俩西瓜。
“我?在土地?庙烧了三次香,求神仙保佑你考试顺利,平平安安考个好?大学,今天回去供点?果子还愿。”
唐笑笑:“……妈,你咋突然迷信了?”
拜托,她上了整整十三年的学,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关土地?庙什?么事?
“害,你爹不放心嘛。”姜冬月轻咳两?声,拐弯朝村里驶去。夏天日头长,快七点?了太阳也?不过刚刚落山,田间地?头到处是忙碌的乡亲,开着拖拉机来?来?往往。
到家一看,唐墨和唐笑安都不在,台阶上用粉笔写着“我?和爹割麦子”,还画了一大一小两?个箭头。
唐笑笑:“妈,咱们也?赶紧去地?里吧,晚上再收拾东西。”
姜冬月想了想:“行,拿上铁簸箕和扫帚,今天在地?里就能把麦子装好?。”
说走就走,母女俩到西屋检查一圈,又拿了一捆塑料绳,扛了两?把三叉铁齿,急匆匆直奔第六道河。
朱红色的收割机恰巧刈完最后一垄麦,正开着舱门呼噜噜向?下倾泻籽粒。唐墨站在铺满厚塑料布的拖拉机车斗里,两?手撑着布袋,接满一大半就换个新的继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