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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啃肉干时我一琢磨,你都大半年没给我加过餐了!”

姜冬月:“……”

“你还?知道那?是以前啊?”姜冬月气得拧唐墨耳朵,“以前你干活儿没日没夜,回到家两眼冒绿光,逮啥吃啥。如今开板厂拉锯,自己掌握着功夫,能跟以前比吗?”

说着用另一只手拍拍唐墨肚皮,“以前瘦得没二两肉,现?在肚子都有点儿鼓起来了,再开小灶更胖了咋办。”

这下轮到唐墨气不愤了:“好啊姜冬月,我现?在不年轻力壮了,身条儿也没以前好了,你就?、就?嫌弃我。”

他边说边用力吸气挺肚子,故作委屈地道,“都是你造的孽,你到底认不认账?”

“滚一边去,”姜冬月绷不住笑骂一句,“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耍贫。”

唐墨晃晃脑袋:“略略略~”

夫妻俩难得这样玩闹,压低声音腻歪了好半晌,直到老式挂钟铛铛铛地报时,方裹紧了被子依偎入梦。

……

俗话说“立秋不是秋,天?凉白露后”,过了白露节气,北方乡下的草木渐渐由盛转衰,显出一派即将凋零的繁茂。

田间棒子也一天?黄似一天?,沉甸甸地坠在秸秆上。等外皮干枯泛白,搓动间哗哗作响,籽粒硬得掐不动,乡亲们便三三两两提着家当下地,开始热火朝天?地秋收。

四亩地不算多,而且姜秋红要处理家庭内部矛盾,姜冬月就?没找姐姐组团,只抓了唐笑安的壮丁一起掰棒子。

“像我这样掰,”姜冬月边说边做示范,“碰到掰不动的把皮撕开,棒子一剥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