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专治大夫,几十年?经验,铁定比咱们小地方?的水平高。”
她语气笃定,既是安慰姜秋红也是鼓励自己?,“我们坚持坚持,咱妈肯定能治好。”
其实她更?想带人进京,花多少钱都愿意。然而老太太疲病的身体已?然经不起长途奔波,只能等?对方?赶过来。
“……”姜秋红沉默半晌,重重地点了下头,“对!”
说完又瞪姜冬月一眼,“我要是不问,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这么大事自己?扛着吗?”
姜冬月苦着脸道:“多说多错,我怕咱妈知?道了心里难受嘛。她本来就不想住院……”
“管她想不想,该住就得住。”姜秋红换只手拎暖壶,偏过头示意妹妹走她旁边,“咱妈只是病了,不是老年?痴呆傻了,她心里明白谁好谁歹,没事儿?。”
姜秋红这样沉着冷静,无形中给了姜冬月极大的勇气与支持,仿佛肩头重担忽然卸掉了一半,连脚步都迈得更?踏实。
难怪老辈人讲究“多子多福”,这种危急关头,确实需要同胞亲人互相支撑……
达成一致后,姐妹俩便开始轮流陪床,白天盯着林巧英输液、吃药,给她打?饭、梳洗,聊些家常琐事,偶尔有力气了扶着到走廊转几步。
夜里把唐墨送的行军床紧挨着放到病床边,铺开自家的厚被子睡觉,倒也算暖和?。
如此坚持到月底,北京的专家终于来了。一老一少,老的头发全白,少的脑门锃亮,拎着俩挺重的皮箱子,据说是国外进口的新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