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留守在家的孩子,夫妻俩没歇几分?钟便接着埋头苦干,终于装满了整个车斗。
姜冬月上去来回走动,把松软的泥土踩踏结实,汗水顺着下巴颗颗滴落。
“冬月,你踩完了坐前头歇会儿?,我再铲点?土咱们就回去。”唐墨边说边干,两条胳膊成百上千次地放下抬起,总算在车斗中间堆起个鼓包。
他还想?再干一会儿?,“出来一趟是一趟,柴油多贵啊。”
姜冬月不同意:“咱们回去就得把土卸下来,明天我拿铁耙推推平,你去板厂砂光,哪儿?哪儿?都?是活儿?,不能一晚上全干完。”
说着拽唐墨去开拖拉机,“干啥都?得做长久买卖,你还当自己十八、九岁大小伙子啊?”
“看你说的,我现?在比那会儿?还壮呢……”唐墨一边嘀咕一边被姜冬月轻松制服,摸出摇把打火,又让姜冬月坐车座旁边,省得蹭满身土。
“没事儿?,我带了好东西。”姜冬月从车座底下摸出化肥袋,利索地铺到?土堆上坐稳,“走吧,剩的土明天再挖。”
唐墨:“嘿,你准备得还挺齐全。”
他爬上驾驶座,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回返。四野寂静无声,唯有不知名的夜枭扑棱棱从树杈飞过,惊起几只沉睡的麻雀。
过桥头的时候,月影已经自东向?西移了好一段,唐墨远远地开始加速,一鼓作气冲过石桥,顺利将满拖拉机土拉到?了自家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