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才不管谁的收割机,哪台先开到第三道河就?用哪台, 很快将剩余的两亩麦子拉回家, 又匆匆扛着三叉铁尺和铁锹去地里忙乎。
以前用镰刀割麦子, 都是搂成捆垛起来?, 连杆带穗一并拉到空地用石磙子反复碾压,地里除了短短的麦茬什么都不剩, 光秃秃的平整。
收割机却是直接用割台搅碎麦秸秆, 最后一个舱出麦子粒,一个舱出麦秸杆, 两不耽误。但?堆积在地里的麦秸秆必须用三叉铁尺清理到路边,再用铁锹把边角的大土疙瘩铲碎,才能让娄机顺利播种?。
唐墨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姜冬月在家里也不闲着, 她?里外里地将院子拾掇干净,然后去小卖部买二斤肉交给林巧英熬大锅菜, 就?扛着木铁锹去房顶扬麦子。
收割机脱粒当然比石磙子快,但?没有几?年后的新机器脱得干净,必须趁有风的时候把麦子扬两遍,扫去麦芒等杂物,才能符合交公粮的标准。
等自家磨白面?的时候,姜冬月会用竹簸箕把麦子再筛一筛,然后才送到磨面?坊。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忙了四天,夫妻俩都瘦了半圈,精神头却极好。
特别是唐墨,他今年拒绝了唐贵的搭伙,偏偏天气预报说近日有雷阵雨,慌得他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脚不点地往家里运粮,直到所有麦子都拔到房顶上,随时能用塑料布搭住,才狠狠松了口气。
“收割机就?是好,啥时候能有掰棒子机就?更好了。”唐墨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
棒子那?么高?,棒子秸也比麦秸硬,得多高?多大的机器才能掰棒子?他可真敢想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