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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姜冬月你忒小看人了,”唐墨冲自家媳妇挤挤眼,尾巴翘得老高,“我可是咱家顶梁柱啊~”

收割机轰隆隆开进地里,顶梁柱拎着镰刀跟在后面,将边角位置没?割到?的麦子削下来扔到?中间,等收割机开到?地头转过来的时候,就能把这些?麦子一并绞进去?脱粒。

割完两亩,收割机在地里停下,竖起舱板向外倒麦子。

金灿灿的麦粒落在提前铺开的大块厚塑料布上,很快堆成座小山。待倒得八、九分干净,收割机按三声喇叭打招呼,继续朝前开。

姜冬月和唐墨则迅速抄起化肥布袋,抓紧时间往里面装麦子。但收割机速度太快,剩下两亩地割完的时候,他们?才将将装了小一半。

“没?事儿,盛不下就倒在地上,回头再装。”唐墨说完,拉来量地的男人和另个乡亲帮忙,加上姜冬月四个人,小心翼翼将厚塑料布挪到?机子旁边。

他敲敲驾驶舱,高声道:“倒吧!”

舱板再次打开,金黄麦粒倾泻而?下。这回倒得非常干净,连舱底都用扫帚划拉了一遍。

唐墨问了那俩外乡人,发现不去?第二道河,结清钱后便让姜冬月撑布袋口,自己用齐头铁锹往里铲麦子。

小麦当之无愧是乡下人最喜爱的庄稼,卖出去?能粜上价,留在家能管饱,白?面蒸馒头,麸子喂鸡鸭。看起来轻巧脆弱的秸秆也?能当柴烧,麦茬则直接沤在地里充作肥料,可谓从头到?脚全是宝。

但收麦子不比掰棒子轻松,必须赶在芒种前后,趁麦子熟透的那几天?迅速割掉运回家。一旦错过农时,轻则减产,重则发芽,能把人心疼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