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不信:“我每天?洗脸洗脚,我还洗头发,我肯定比弟弟干净。”
大?半个小时后,唐笑笑裹在被?子?里,老老实实让姜冬月帮她擦头发,整个人都白了好几度。
“妈,我平常是不是臭臭的?”唐笑笑越想越苦恼,“我洗的水,比三个弟弟加起来还黑。”
姜冬月安慰有些打蔫儿的闺女:“没事儿,你?爹才是全?家最黑的,他那洗澡水能泼到地里当肥料。”
唐笑笑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越想越有趣,“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唐笑安像条毛毛虫似的往姐姐那边拱了拱,跟着咧嘴笑起来。
到了晚上,俩孩子?睡着以后,唐墨烧水洗澡,果然洗了两大?盆黑泥水。
他擦着头发揽镜自照:“嘿,俊得我都认不出自己了。”
“少臭美,赶紧躺下歇着吧,瞧你?这一天?天?累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姜冬月说着,换了块蜂窝煤,将?旧煤球踩碎后扫到坑洼位置,吸了水再搓到院子?里。
砂光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但相同动作不断重复,沉甸甸的板子?抬起又放下,一天?少了砂四、五百张,多了砂七、八百张,像台机器似的不停歇,即使壮劳力干起来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