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听你的。”姜冬月应了声,便收拾好缝纫机准备做饭。
唐墨脑子懵懵的,守着锅喝了一杯又一杯热水,到底也没?提木匠厂的事?儿,照常吃饭睡觉,转天早早到城西批了一垛子糖葫芦,捆到三?轮车上?朝主街走。
都说他一根筋,其实?唐墨觉得自己做事?并不死板。自打今年入夏发现活儿越来越少,他就?开始琢磨以后干什么了。
乡下人——特?别是穷人——出路非常有限,基本全靠卖苦力。起初刘建设吹得天花乱坠时,他确实?有心到工地常干,后来……不提也罢。
工地路子断了,唐墨又悄悄跑平村镇周围的几家板厂打听,发现里面砂光、糊板的都是按季招人,过完年才会更换,现在?根本插不进去。
实?在?没?办法,唐墨终于?想到了做买卖,奈何家里负担重,本钱少,明知道?哪行赚钱也不敢干,思来想去选了卖糖葫芦。
这东西不压本,卖起来小串一毛五,大串三?毛,进价就?更便宜了。他今天一口气批了稻草垛子带八十个糖葫芦,总共才花了十六块五毛钱。
如果全卖完,不但能回本,还能再赚七八块。
如果卖不完,他就?带回家用塑料袋套住搁院子里,晚上?冻起来不怕坏。
最重要的是,城里有钱人多,加上?快过年了,大人很舍得给孩子买东西。万一今天卖得好,他明天就?多批几串。
唐墨计划得挺好,一边给自己鼓劲儿一边往主街走,最后寻了个靠近小区的交叉路口站住,才发现自己面临着最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