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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

他咽了?口唾沫,略显做作地将左手插进?裤兜,捏住五毛钱两张的平安符,“我记得大姐好像不爱吃南瓜。她说小时候你们魏村公社为了?产量高,年年都种南瓜和红薯,早吃腻歪了?。”

前阵子他住在高家屯帮忙掰棒子时,高明曾偷偷抱怨,“秋红不爱吃我爱吃呀,我都两年没尝过南瓜是个?啥滋味儿了?。”

唐墨面上镇定,实则一颗心?砰砰乱跳,挨着手心?的平安符似乎都在发烫。

奈何姜冬月完全没注意,转身拿筷子去了?:“静静教的呗,她从学校食堂吃的秘方。”

唐墨:“&¥¥!”

高成静是到县里念初中,不是进?国营饭店当学徒,上哪儿吃出那么多秘方啊?

事到如今,他几乎已经确定姜冬月有秘密瞒着自己,但实在不想?戳穿,原地缓了?会儿,自暴自弃地把手心?汗蹭到平安符上,端出大铁锅准备盛饭。

好巧不巧,今天?的汤也是新花样。绿色的芫荽和黄色的鸡蛋丝漂浮在表层,中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虾皮,卖相特别好。

仔细看,汤里似乎还勾了?点芡粉。

唐墨手一抖,差点把锅盖掀翻,急忙默念几遍“有怪莫怪”,然后狠狠在心?里唾骂自己,庄稼汉回家有口热汤饭就该知?足了?,想?东想?西的干啥,真是吃饱了?撑的……

自我镇定完毕,唐墨同手同脚地坐到桌旁,呼噜噜喝了?三大碗汤,胃里饱胀热乎的同时,胆气也慢慢壮起来。

“冬月,你带笑笑玩吧。我先堆棒籽儿,搭好塑料布再下来和面。”唐墨一抹嘴,拎起木铁锹上房顶去了?,准备觑个?空当把平安符扔掉。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叫个?长头发的老和尚唬住,那不成了?洋鬼子唱戏,离大谱吗?

唐墨揣着热炭团似的心?,雄赳赳气昂昂爬上房顶干活,盘算着把平安符随便扔到哪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