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等啊等,终于等到唐墨回来,结果狗男人已经把?家底掏干,决定辞掉木工厂的活去工地?了。
两人大?吵一架,什么也没吵出?来。
没过多久,唐墨就把?命丢在了工地?,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如果今天狗男人同样不回来……姜冬月摸着肚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那?真就是她命里活该倒霉!
大?不了再给唐墨守三十年寡,重新拉扯一双儿女?,好歹家里有?台缝纫机……
正漫着目的地?想着,忽然听到熟悉的丁零当啷的声音,姜冬月抬眼,就见唐墨推着他的二八大?杠跨过卫生所大?门,脸色黑乎乎的,额头深深一个“川”字。
“老黑!”姜冬月喊住他,声音里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如释重负。
唐墨方才猛地?从大?太阳下来到阴凉处,眼前一阵阵发花,竟没瞧见姜冬月,听见声音赶紧靠好车子过去,声音沙哑地?道:“冬月,你怎么来了?不是找香惠嫂子陪着你吗?你自己走过来的?”
“这么大?事我能不知道吗?怎么也得过来帮点忙。”姜冬月瞪唐墨一眼,“你妈正在里头输液,中午给她买了饼干跟火腿。”
“瞧你这副下山西的模样,是不是也没吃东西?进去垫点儿吧,我专门买了三斤多。”
唐墨霎时间眼眶都湿了:“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