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
好家伙,这可真是他亲闺女。
“不改,你跟你爹都不改。”姜冬月按下唐笑笑,又说唐墨,“赶紧吃饭吧,你可是咱家顶梁柱,把你累垮了,我跟孩子怎么过呀?”
唐墨眼眶更热了:“冬月~”
他有心说两句好话,偏又没生个巧嘴,捏着田螺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一定找我妈要个交待。”
这话说完,唐墨连日压在心里的石头忽然去了大半,被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取代,酸酸涨涨的。
他重新挑出田螺肉送进嘴里,才发现这螺闻起来又咸又香,嚼起来还带一点儿辣味,简直和城里饭馆的差不离。
“冬月,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门手艺呢?”唐墨越吃越稀奇,“难怪笑笑都馋了。”
记得头两年的时候,有一次碰到山里人进城卖货,他趁天黑便宜买了好几个大河蚌,还有两斤贝壳,说不清叫什么名字,带回来让姜冬月做。
姜冬月捏着鼻子扔水盆里养半天,然后用盐水加大料煮熟,闻着倒不腥气,就是格外硬。
下锅前掰开河蚌壳取肉的时候,不小心就能撕下来一块儿,出锅后上桌吃的时候,差点没把牙扯掉。
唐墨实在舍不得浪费,最后拿刀把大块肉切小,硬是就着咸菜和馒头囫囵吞进了肚,连着两天都觉得胃里好像揣了石头。
想不到近年没往家里买河鲜,媳妇居然练出了这种本事,真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