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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的姜冬月没有着急上火,反而扬起煤夹子,往她身后指了指:“笑笑他爹,你跟你妈说吧。”

“啥?”马秀兰猛然扭头,果然看见唐墨站在过道里,黑着个脸也不晓得听见多少。

他那辆二八大杠破得就剩个架子能看了,平时除了铃不响,别的哪儿都响,老远就能听见动静,今天居然没骑着!

马秀兰搓搓手,心慌里透出点儿心虚,转念一想自己给孙女改名,是为了给老唐家招个孙子,顿时又气壮起来。

“老黑你回来得正好,妈去城里找大仙儿算了,人家说你媳妇八字太轻,命里没有儿子,必须得想办法催一催,不然生多少都是丫头片子。”

“再说了,小孩子没个记性,招娣这名儿又不难听,改了多好呀!你快劝着些冬月,省得把煤夹子抡我脑袋上。”

姜冬月冷冷地“嗤”了一声:“是啊,赶紧劝劝吧,再不回来你妈把我气死了一尸两命,正好能给你换个新媳妇好生儿子呢。”

“都胡说些什么?今天笑笑生日,有啥事儿改天再说吧。”唐墨皱着两道浓眉,试图和稀泥,他先看姜冬月,“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包饺子吗?切菜了没?”

又转向马秀兰,“妈,你今天别回去吃饭了,在家里吃顿饺子吧。上回冬月蒸的韭菜包子,你不是吃挺好?”

唐墨今天下工早,结果半道上叫玻璃渣子把车胎扎破了,没奈何推到平村镇的修车铺。偏巧人家里过白事,忌讳挺多,让他明天破日头了再来。

没办法,唐墨只好把二八大杠先放铺里,坐刘建设的后座回来,差点把屁股摔成八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