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吩咐各部门收工,明天再继续。

这是剧里很重要的一场戏,前前后后拍了十五天。

江鹤导演拍摄手法细腻,对电影质量要求很高,两位演员之间的氛围,始终让他不满意。

“你们俩给我的感觉,就像相敬如宾的夫妻,一点火花都没有。”江鹤说。

沈时霏也没办法。

删掉那段掐脖子的动作,戏里的任屿川也没有绅士到哪里去,在床上完全是衣冠败类。

纪砚声根本狠不下心那么对她。

在第十六天的晚上,沈时霏决定下一剂猛药,喝了二两烈酒,敲响了纪砚声的酒店房门。

看到门外的她,纪砚声眼眸发亮,侧身让她进屋,“怎么过来了?”

说出这话之后,他才闻到她呼吸里的酒气。

“纪叔叔,”沈时霏把门关上,脸颊酡红,“我来找你对戏。”

纪砚声眉眼一抬,笑得温柔:“对戏?”

下一刻,沈时霏用力一推,压着纪砚声跪倒在地,揪住他散开的衬衫领口。

她的眉眼染上了醉意,红唇微翘,五官艳丽,像颠倒众生的妖精。

纪砚声毫无防备,被她压在地上,抬着漆黑的眼,近距离望着她,目光有些愣。

身上的妖精俯身,乌黑柔顺的头发散下来,红唇凑近他的耳侧,气息轻轻吹拂在脸上,“我教你怎么演任屿川。”

纪砚声心脏重重一跳。

目光盯着沈时霏,胸口悸动得厉害。

“你喝醉了。”

“哦?”沈时霏笑呵呵的,粗暴扯开他的领口,昂贵的扣子崩得到处都是,“喝醉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