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连忙起身扶她起来,嗔怪道:“夫人这是作甚?折煞我了。”
武安侯夫人连忙道:“如何谈的上折煞?这本就该的,更何况,再用不了多久,身份就不同了。”
一段良好的关系,便是永远能明白各自的位置。
谢婉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笑着道:“这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么?再者说了,即便到了那个时候,我与夫人的情义,实在用不着这般客气疏离。”
武安侯夫人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来寻我可是有急事?”
谢婉看着她道:“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其实不是来寻夫人,而是来寻侯爷的。不知侯爷可在府上?”
武安侯夫人闻言一愣:“寻侯爷?”
谢婉点了点头:“有些私事,于我而言很是重要。”
听得这话,武安侯夫人没有再问,当即道:“在的,你且稍等。”
她立刻吩咐下人,将武安侯唤来,而后与谢婉坐在一处说着话:“朝廷大事,本不该我这妇人相询,只是我听闻王爷有些不愿坐上那个位置?”
谢婉实话实说道:“他确实不大愿意,但眼下已经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儿了,太子被废,能够坐上那个位置的,也就只有他了。”
武安侯夫人闻言松了口气,她低声道:“虽说对宁王而言,那个位置坐与不坐,都没多少差别,但总得为将来考虑。你不知道,在听闻王爷不愿坐那个位置的时候,我有多着急。”
谢婉点了点头:“我明白夫人之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有些话不必说的那般明白,懂的自然都懂。
不大一会儿,武安侯便匆匆而来:“臣,见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