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衣:“啧。”

墨镜男立马又接道:“不过我可以查!最多三天不对,两天,我保证查清楚是什么人!”

顾白衣瞄了他一眼:“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墨镜男缩了下脖子。

他总觉得顾白衣打量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块死猪肉。

虽然顾白衣的语气一直都很温和,但在这一刻,恐惧的本能还是压倒了理智。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个人信息交代的一清二楚。

从姓名到住址。

连身份证都掏出来了。

卫池辉,住在西河街二十三号的平房里,家里有个患慢性病的老母亲。

一半是卖惨,一半是保证他不会跑。

顾白衣扣了他的手机和证件,然后帮他把胳膊接了回去。

一阵剧痛之中,卫池辉听见他温柔的声音:“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接了。”

卫池辉眼泪直飚,疯狂地点头。

顾白衣松开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报了武馆的地址:“查到了就去这里找我。”

见他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卫池辉才胆战心惊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满脸畏惧地低垂着目光,不敢直视他的脸。

卫池辉是从武馆里一路跟出来的,他当然知道顾白衣在武馆里兼职。

但他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顾白衣是用来打卡的吉祥物。

直至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敬畏地问了一句:“你、您这身手,也是那家武馆里练出来的吗?”

要是练武的都那么厉害,他都要忍不住庆幸没有在武馆门口被发现了。

不然可能就是围殴了。

与此同时,卫池辉又生出一点隐秘的渴望要是他也去报个班,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日后的安全问题了?

顾白衣好似一眼就看出他心底所想。

“不是。”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武馆里那些人,捆在一起也打不过我。”

揍卫池辉这样的,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卫池辉:“……”

他运气也太“好”了。

一挑就挑中了最难搞的那一个。

卫池辉哭丧着脸,摸着发凉的后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小巷。

狼狈的模样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卫池辉不得不低下头,尽量往无人的角落里走,一边磨了磨牙,暗暗恨上了给了他错误信息的雇主。

要不是那人再三强调顾白衣就是个没权没势靠男人上位的小白脸,他也不可能踢上这块铁板。

他是想赚点快钱,但没准备把自己搞成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