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顾白衣醒了,才压低了声音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沙哑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炸开,顾白衣听了一晚上,还是没能习以为常到视若无物。
顾白衣自己的声音也没好到哪里去,喉咙又哑又涩,不想说话,只是摇头。
下意识闭了下眼睛的时候,总觉得眼眶也有点不适
到最后意识都有点模糊不清的时候,他好像、可能、也许,还很丢脸地哭出来过。
顾白衣的脸也蹭的一下红了,他伸手拉过被子,只想把整个脑袋一起埋进去。
沈玄默的吻也追过来,在黑漆漆的被子里面亲他的耳朵,又亲到他的脸。
“不喜欢吗?”沈玄默贴在他耳边嘶哑着声音问。
顾白衣脸更红了。
他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良久,他才小声说了一句:“……也没有。”
舒服还是舒服的。
但舒服到哭出来,真的很丢脸。
顾白衣头一回发现自己的泪腺好像还挺发达。
沈玄默低笑了一声:“喜欢?”
顾白衣抿着唇没吭声。
沈玄默低声说:“看来是不够满意?抱歉,第一次经验不足再实践几次就好了。我保证。”
说得好像真的有些失落和歉疚。
顾白衣考虑了几秒要不要直接把他踹下去。
沈玄默已经搂着他的腰,熟练地顺着脊背滑下去,一边亲到他的嘴角:“相信我,宁宁。”
信你个锤子。
顾白衣脸色通红,搭在沈玄默手臂上的手推拒的力道轻到近乎没有。
再一次被亲到晕晕乎乎的时候,他有点神志不清地想
其实也没有不满意。
除了精力太过于旺盛意外,没有哪里不好。
……
顾白衣度过了有记忆以来最堕落的一个周末。
他连着赖了两天床。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险些也没爬得起来。
周一的清晨,顾白衣比以往迟了半个小时坐在餐厅里吃早饭,盯着墙上的挂钟痛定思痛地想,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再放沈玄默进房间了。
太堕落了。
沈玄默心情倒是很高,从下楼开始嘴角都是翘着的。
顾白衣端着杯子喝牛奶的时候,他凑过去索吻,被隔着杯子推开,他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干脆隔着透明的玻璃杯壁印了一个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