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慴梨忽然走到桑合欢身前,一把将她背了起来。

沈清舟正欲上前,却被梁信一把扯住:“欸,清舟,你负责白禾吧,你看她腿刚刚摔了,恐怕一个人很难走下山!”

他一回头,指了指扶着腿的白禾,又扬了扬手中拖着的一大堆收起来的露营设备,冲沈清舟一笑:“拜托你了,我还要拿东西。”

沈清舟看着行走缓慢的白禾,又看着已背着桑合欢往下走的段慴梨,只得无奈地掺扶着白禾,众人狼狈地朝山下走去。

山路上。

桑合欢不情愿地被他背着,看着他仍戴着的头盔,不禁有一丝想笑,这什么呀,第一次见人怕花戴头盔来。

段慴梨背着她,走在曲折的山路最前面,忽然开口道:

“白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下,

禾苗终于开出稻穗,

我偷偷拾起一支,

喜上眉梢,

欢欣雀跃地送出,

你收到了吗?”

正是那首他在个人账号和表白墙上,发布的对白禾表白的藏头诗情书。

“你有必要再念一遍吗?”桑合欢一听,很不爽道。

“你不知道吗?最早的一批水稻,抽出稻穗的当天,就有一部分小穗会开花,两三天就能达到盛花期,而且一株稻穗上,大约有200到300朵稻花。我怎么可能采下来?还高兴地送出去?作为一个有恐花症的人,我有病啊?”段慴梨偏过头,十分无语道:“我才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是有人盗号了。”

桑合欢还是不理他,只是安静地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