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脸色极差,眼神刻意回避北偌,往日严肃庄重的掌门威严全无,倒像个犯错被教训了的小娃儿。
宾沮则怒气冲冲,对着江寅吹胡子瞪眼,进门时不满他磨磨蹭蹭的速度,还用手上的拐杖狠狠捅了他一下。
南穹向江寅与宾沮恭敬拜了拜,而后退出房去。
待南穹离开,北偌颇有些激动地说“宾沮,你何时回来的”
宾沮长长吐出一口气,强压着怒火,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语气“是宾沮的疏忽,让您受苦了”
北偌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扫扫地罢了,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她这倒不是帮江寅说话,她的确是闲得很。
她的身手虽然非比常人,但脑子里没有什么拳法剑法的记忆,想要练习也无从下手,她又不愿学不应门的武功,如此一来自然是无事可做了。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一出,江寅的脸色可变得难看了,低低哼了一声。
宾沮登时一脚踢在江寅膝盖上骂道“你个逆子,还不快向殿下请罪”
北偌有些呆。
逆子难不成江寅是宾沮的儿子不过那可是掌门大人,宾沮你轻点儿
心里刚哀嚎完,江寅高大健壮的身子一矮,居然真的跪在了地上
这演的又是哪出
宾沮也诚惶诚恐地跪在一旁向北偌磕头“逆子江寅没有好生照顾殿下,还一再纵容门徒欺侮您,实在是罪该万死子不教父之过,一切罪责老夫愿全权承担”
一直不曾说话的江寅登时喊道“义父您这又是何必”
“闭嘴”然后被宾沮一声厉喝又骂了回去。
这北偌一阵头疼。
面前突然浮现一个褐色的身影,金兰的语气不复往日的谦卑温和,很是森然冰冷“宾沮,难得你还有些良心,知道该向主人请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