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王忙着离开,红儿补充一句:“我看王妃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王爷要不去看看?”
顾君瑜顿下脚,转头大步朝陆沉菀房间走去。
“菀菀。”
陆沉菀正懊恼,倏尔听见熟悉的声音,赶紧缩回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直蚕蛹,装作睡死。
昨晚他们在院子里吹了冷风,顾君瑜怕她感上风寒,便直接朝床边走去。
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顾君瑜上前将被子往下拉了些,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
当那双微冷的手摸向额头时,陆沉菀便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来。
一张带着些许风雪冷意的俊脸闯入她的视线。
陆沉菀看到他脸上的关切之情,越发心虚了,“我没生病。”
陆沉菀的额头确实有些烫,不过似乎并非高烧那种发烫。
顾君瑜的视线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将手收回,“头还疼?”
陆沉菀:“不疼。”
“想赖床?”顾君瑜淡笑着看她,“我要与星承出去,可能得晚上才回来,你可要同去?要去便起来,我带你去玩。”
陆沉菀见他神色坦荡,丝毫没提昨晚之事,心的烦躁也消解了大半。
那自己脑海里哪些凌乱的画面到底是醉态还是梦境?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昨晚自己太丢脸了。
算了,还是留在家里吧!
“我有点头晕,不去了,你和表哥一起去吧!”
因为她小心眼误会了,害得表哥和安王都不如以前亲近,如果自己跟他们一起去,表哥肯定会调侃她。
顾君瑜想起陆沉菀醉后吐出的真言,起了几分调侃之意,便悠悠道:“原来菀菀真想金屋藏娇?”
陆沉菀的心猛然一跳。
顾君瑜欣赏着她眼里的慌乱,一本正经继续说:“你昨晚要我学武帝为你造金屋,将你藏之金屋,我还当你醉后胡言……”
陆沉菀赶紧摇头否认,“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她明明说的是希望将王爷金屋藏娇,王爷这是颠倒黑白。
顾君瑜低笑出声,揉揉她的头顶,“今后少饮点酒,省得醒来翻脸不认账,我还当你醉后讲真言,差点便吩咐刘总管安排修金屋了。”
说罢,他起身离开房间,留陆沉菀一人呆若木鸡。
王爷好像变坏了!
果然近墨者黑,他被表哥染黑了!!
近日天气不错,虽说气温低,但有阳光照着,也很适合出门透气。
楼星承前段时间便天天出门到处跑,有时还几日不回来。顾君瑜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闲不住,后来才得知他是在绘制黔州、益州这一片区域的舆图。
顾君瑜也不得不佩服,名将之后果真很有军事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