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没走,他蹲下,把地上的碎雕塑捡起来,扔到一旁。扔完了,他没有站起来,而是看着身旁跪着的池中月,久久没说话。
池中月跪得很直,一点服软的样子的没有。
“你为什么不说你中枪了?”任清野问。
她要是说她中枪了,池荣贵肯定心疼,不会这样发怒。
“我要是说了,他就会怪你没有保护好我,指不定就让你一起跪了——”池中月笑着看他,“我会心疼的。”
她额头红的,脸颊也有印子,头发湿乎乎地贴着脸,又乱又狼狈,还笑得那么肆意,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鬼样子。
任清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莫名笑了,只是并不是开心的笑。
“你心疼什么?”
“我当然心疼啊,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啊?”
看你下跪,比剜我心还难受。
任清野看见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任清野想,那要是泪水,挂在她脸上,应该很令人心疼吧。
任清野抬头,拂开她额角的头发,揽到耳后。
池中月愣了一下。
“怎么,心疼我啊?”
——“嗯。”
第22章
池中月愣了一下。
“怎么, 心疼我啊?”
任清野一腿跪着,一腿屈着, 手肘搭在膝盖上,这样的姿势刚好与跪着的池中月能够平视。
——“嗯。”
池中月倏地抬头, 与任清野对视,眼波流转,让这整个房间都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