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阴沉着,或许也是暴怒着吧。
她闭眼深呼吸一口, 接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池弥有些低沉的声音,“你在哪里?”
赵曼歌坐在沙发上, 手揪着沙发上的软垫子。
池弥一早出去了, 原本这个时候该回来的。
“我在家里……”赵曼歌的声音微弱得提不起气,她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好。”池弥却说道,“你不要出门, 小心有记者堵你。”
“那你呢?”
池弥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在高速上,要出去处理一些事。”
赵曼歌闭眼,说道:“你看见今天的新闻了吗?不是那样的,我……”
“要进隧道了。”池弥说道,“信号不好,等我回来再说吧。”
赵曼歌深呼吸一口,说道:“嗯,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赵曼歌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如果她和池弥真的止于这一步,那么她无话可说。
是她的错。
但是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赵曼歌还是希望池弥能够相信她。
她记不清距离她上一次陷入恐慌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十年前,刚入狱那会儿,那时因为总被其他犯人欺负,将她逼到绝境,觉得生无可恋,甚至再次动过自杀的念头。
后来,倒是越来越坚强了。
即便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打得三天下不来床,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没有松过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