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台的台长跟我们老局长经常一起领奖,所以我跟他也吃过饭。”沈惊蛰给他盛了一碗粥。
每年的年度杰出奖总有这两个人,她作为公安局里唯一一个稍微具备公关功能的宝贝,也经常被老局长带着出门应酬。
她其实不太喜欢那位台长,官场上的人,眼神都不够真诚。
而且这种应酬通常不会那么密集,江立想在x县迅速的站稳脚跟,见一些人是必须的,可连续几个晚上……
在x县混了几年的沈惊蛰看着自家男人乐呵呵的喝粥的样子眯了眯眼,她总觉得他被人欺负了。
小地方的人特别欺生,涉及到利益就尤其过分。
江立之前调到x县只是为了走私案子,工作关系什么的都没有完全落户,隔着一层,那些被他抢了饭碗的本地记者也不至于会找借口为难他。
但是他现在彻底落户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很少跟她提工作的事,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当初在x县是怎么站稳脚跟的,她是女人,适当的时候恰到好处的示弱可以混过去,但是江立这样的年轻人,混过去很难。
她打了哈欠,又揉了揉江立的头。
她想把他养回以前的体重,棱角不要那么分明,眼神最好能更快乐一点。
两个人了。
她眯着眼睛看江立咧嘴冲她笑。
这种互相关心互相担心的生活,其实也挺幸福。
下一次应酬的时间很快就来了。
江立一个下午给她打了四五个电话,絮絮叨叨的跟她说吃饭的人有哪些,在哪里吃,每次电话结束都会着重叮嘱她千万不要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