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应该怎么缠啊?”栗烁烁拆开绑好的蝴蝶结,又换了种绑法,蝴蝶翅膀扭曲的像骨折。
她十分挫败,担忧地望着病床上的闫景,好像绑蝴蝶结的方式会影响他伤口恢复似的。
“不然,还是等护士姐姐回来重新包扎吧?”栗烁烁满脸委屈,却又不想耽误闫景的治疗。
“不用。”擦伤的部位还在疼痛,闫景收回胳膊,在床上翻了个身。
栗烁烁见他侧过来,吓得连忙提醒,“你这样会压到伤口的!”
他侧过来睡,受伤的胳膊正好被压在身体下面。
闫景置若未闻,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很轻很轻的凑过去,扯住栗烁烁的衣角。
校医室空荡荡的,外面传来正在大扫除的同学吵闹声。闫景意识中还残留着刚才的猩红,疼痛频繁刺激他原本迟钝的感知神经。
闫景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很好,记忆里没有摔倒过,也不清楚自己的伤算什么程度。
可他知道,如果伤得厉害,自己会迎来死亡,离开这个世界。
几天以前,他觉得离开也无所谓。反正这个世界对闫景而言,没有温度和色彩。曾经有位伟大的学者说过,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存活,而在于消逝。
闫景早早做好了迎接消逝的准备,在苍白的人生里枯燥的等待着。
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握住自己的手很柔软,温暖的让人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