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已经相当难耐,甚至连秋千都不坐了。
容礼迅速得出判断,吹了个口哨把外面嬉闹的两只狗叫进屋里,关上厚重的防盗门催促顾倾,“你去那边坐下,我熬了汤。”
“你熬的?”顾倾望着他怀里的保温桶,又瞧了瞧容礼的模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之前容礼右手伤到的那几天,顾倾几乎天天给他煮泡面之类的速食,这人从来没有半句抗议。
后来伤好了,也经常过来蹭泡面或者速冻饺子吃。顾倾以为他喜欢吃泡面,或者不会做饭又懒得点外卖,所以才在自己家里将就呢。
原来他会进厨房吗?
“很意外?我从小一个人住,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容礼带她到沙发前,打开保温桶的盖子。
香甜的气味弥漫开来,勾得顾倾有些饿。
“雪梨银耳汤,想了想还是没有放红糖。”容礼把汤倒进小碗里递给她,又从口袋摸出一个热热的暖水袋。
顾倾接过时,手指微颤。她其实很少受到这样的照顾。
在家里时,顾严工作忙。
她跟林霞不亲近,十几年里林霞会仔细打理她的生活起居,给她舒适的环境,却从未对顾倾嘘寒问暖。
剩下林清遥话多,但年纪小的男孩大大咧咧,还没学会体贴人,反倒经常惹出麻烦要顾倾帮忙摆平。
后来大学时认识寇离,两人住在同寝室。她比顾倾大几个月,平常也像姐姐似的可靠。但寇离天生是冷淡的性格,做不出太热络的事。
“好喝。”顾倾尝了口雪梨银耳,甜的恰到好处,里面的银耳炖出了胶,整碗汤特别浓稠。
容礼递过来的暖水袋也热乎乎的,原本抽疼的小腹,痛处缓和许多。
顾倾蜷在沙发里,感觉又像是踏在云端。轻飘飘的,随时都会摔下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