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邽山听完没应声,好一会才道:“你也很聪慧。”
施图南笑了笑,没应声。
“我不懂画,我也不懂艺术,但我老觉得这玩意在唬人!”李邽山一脸正色道。
“唬人?”
“国外有一幅画很出名,大家都称为艺术!老子就是不懂画一群光着身子的人怎么就艺术了?”李邽山匪夷所思地说:“这个世界很奇怪。一群光着身子的男人出现在纸上叫艺术?那老子光着屁股跑街上不就叫奔跑艺术?”
“——你说的很有道理。”施图南转身回内间,拿出一卷画给他看。李邽山接过抻开,又像烫手山芋似的给立即合上。施图南问他:“怎么不看了?我十八岁那天母亲替我画的。”
“大哥害羞,——大哥能自己回内室看么?”李邽山故作镇定道。
“能。”施图南点头。
李邽山回了内室,反手锁上门,把画铺在床上,一点一点地看。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才长吁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卷上画,面红耳赤地出了房间。施图南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朝他问:“看完了?”
李邽山点点头。“血,你流鼻血了。”施图南提醒他。
“天干。”李邽山擦了下鼻血,仰着头止血道:“大哥见识少。”
施图南递给他手帕止血,接过他手里的画,转身反锁在箱子里,大方地问:“画的怎么样?”
“不好说。”李邽山动了下喉结道:“大哥也没见过,大哥也不晓得逼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