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机杼声。杼:织布的梭子。”施图南纠正他。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李邽山一字一句读的认真,好似对面躺的是老师。“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鞍……”
“西市买鞍鞯。鞍:是马鞍。鞯:是垫马鞍的东西。”施图南纠正他。
“我知道。我骑过马。”李邽山有点烦,继续道:“南市买……这个我知道!南市买辔头,俗称马罩子!”
“你很厉害。”施图南称赞他。但这句称赞把李邽山给惹毛了。他认为她小看人,当即黑了脸,背过身又读了一会,书一合:可去他娘的吧!老子不读了!
“怎么不读了?”施图南问。
“不读了。”李邽山有点气:“我新学了一首诗想读给你,你却老打断我。老子也念过学堂的!不过一时忘了没想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在你认真读的时候打断。”施图南朝他道歉。
李邽山很满意,又捡起书,面向她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着她乖巧地躺着,心痒痒,眼睛盯着她腰身,嘴里打着商量道:“七妹,大哥想把把你的腰。”
“大哥很好奇,七妹的腰这般细,大哥总觉得一双手就能握住。”
施图南坐起来,双手掐住自己的腰,看他道:“对,就是一双手就能握。”
“哦。”李邽山点点头,“果真同我想的那般细。”又垂头打量自己的腰,厚颜无耻道:“不如七妹帮我把把?看大哥的腰有多粗!”
施图南穿上鞋子离开,不与这登徒子计较。李邽山跟上她道:“大哥送你回房间。”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