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图南听完也不应声,只是说:“我让图安给怀瑾拿了晕船药,怀瑾也没吃。不如晚会让医生来瞧瞧。”
“我昨天就说要请,她非说身体没事,药到嘴里就吐出来。”梁晚月苦闷道:“她们姐妹你也知道,从小就没一个听我的,有时候你说的话比我这当母亲的管用。
“我在施家过的日子你也……”声音微哽咽,深吁了口气,红着眼道:“施家除了你,没一个不畏惧你父亲,也没一个敢反驳你父亲。这是我的命,我也认了。但我不想她们姐妹……”
施图南打断她:“你想我做什么?”梁晚月的惯用伎俩就是哭哭啼啼地示弱。她认为这是最易达到目的,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施图南从不认为她可怜。她曾问,你为什么不反抗父亲?不离开施家?她面红耳赤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好半天说了句,这就是女人的命。
她实在太不了解父亲了,施人和最厌恶软弱的人。
门忽地被推开,施怀瑜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声喊道:“妈,我发现了一个大秘……”看见施图南止了话,随后反应过来,幸灾乐祸地看向门外。
门口站着施怀瑾与施怀先,一个面色苍白,一个眼神慌乱。施怀瑜恶作剧似的看着他们,朝着施图南笑道:“原来大姐也……”话没落,施怀瑾急忙道:“怀瑜你出来一下。”
“我偏不出去,我要同大姐好好说会话。”施怀瑜不疾不徐地说。
“有什么事?”施图南问。
“没事,姐妹间玩闹而已,”施怀先道:“怀瑜想要怀瑾两样首饰,怀瑾不愿意,俩人就闹了会。”说完笑笑,看向施怀瑜道:“三妹想要什么,让你二姐都给你,不要让姨太太为你们姐妹俩难过。”
“对对,”施怀瑾也看她,干笑道:“你要什么二姐都给你。咱们是亲姐妹,我有什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