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菀回去还是偷偷儿把阿恬有孕的事儿跟太夫人说了。
这事儿瞒不住,恐怕什么时候不死心的大皇子就给韩国公“报喜”了,因此阿菀也没有遮掩。
太夫人平静地听了。
她就说,怎么最近长媳瞧着魂不守舍的样子,怕是也知道了阿恬有了身孕。
儿女若只是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可如今阿恬的腹中有了大皇子的骨肉,只冲着这有孕,韩国公夫人大概就要把阿恬放在心上。
只是这事儿是阿菀偷偷儿与太夫人说的,太夫人也不预备此刻就敲打韩国公夫人,不然叫韩国公这么一想,岂不是阿菀在背后偷偷儿告状?
虽然说韩国公夫人疼爱阿菀,可是断断没有越过自己儿女去的道理,倘知道阿菀在其中插了一脚因此叫家中有了警醒叫她不能关心阿恬,韩国公夫人心里总是芥蒂。太夫人想到这里便收住了心,冷眼看着最近韩国公夫人总是出门子去,说是去看望阿琪,可是十次里头总有两次没有往英王府去。
太夫人忍耐着,强压一口气,在家中当做浑然不觉,只守着有孕的明仪郡主。
果然,还是有人忍不住的。
韩国公老大人过了几日就气急败坏地来了,他一口气儿冲进了太夫人的屋儿里,就见太夫人正养着两只团子养得连自己都年轻了几分。一只胖团子正在捧着书摇头晃脑地讲“人之初”这就是阿菀了。
胖团子如今被自家表哥启蒙,总是“认得三两字”了。另一只小点儿的正听着奶声奶气的读书声在呼呼大睡。仿佛这读书声是催眠的利器,韩国公世子听得那叫一个睡得香啊,岔开两条小胖腿儿,睡得人事不知。
太夫人正笑吟吟地看着神气活现的胖团子。
这只团子自从认了字,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儿了,因此时常很骄傲地来一句“子曾经曰过”来表达自己文学水平真的是极好的。
她正带着几分满足地看着这两只,就见不省心的长子冲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