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偷偷儿去扒着门口看了一把阿萱的教养实况。
就见阿萱但凡一哭,哭着说自己的可怜,但凡拧着腰肢摆出弱柳扶风的样子来走路,必然叫一旁的嬷嬷不是抽她,就是抽一旁的丫鬟。
没两天,阿萱就老实了。
她不老实也没有法子,丫鬟们都先老实了,从前在她屋儿里都跟千金小姐似的丫鬟们现在也都会绣花儿,会端茶倒水了,但凡阿萱有个不知分寸的地方,几个丫鬟就哭着喊着劝谏。
且唯恐她如今如此可怜来日再“病了”,嬷嬷们跟来看病的大夫们买了一麻袋的黄连,就丢在阿萱的屋子外头,看得韩国公府三姑娘眼睛都直了,就知道这群心狠手辣的嬷嬷们到底想干什么了。
她敢“病了”,太夫人绝不会把她挪出韩国公府跟柳氏作伴。
就天天给她喝黄连水,就能要了她的命。
阿萱就在府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时之间,水深火热,且这一日,河间王妃亲自上门来接阿菀去河间王府,一旁,多日没见阿菀的萧堂与萧韦也都一同来了。
这兄弟俩再加一个萧秀,把太夫人的面前站得满满登登,太夫人看着这三个出众的,年纪不同的小子心里也欢喜。先询问了萧堂如今在皇帝面前的差事,听说办得很好,太夫人便笑着说道,“你是王爷的长子,是庆王世子,如今越发能干,这才是支撑王府的长兄的气派。”
她绝口不提庆王妃。
当然,庆王妃已经很久很久没来给太夫人请安了。
不是不愿意来,是韩国公府压根儿就不敢给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