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kiki和清流都在边听课边做笔记,全班大概只有我一个人的心还没静下来吧?(那是当然,头上还顶着水壶呗。)
可昨天晚上我居然梦见了那个比女生还要美的臭小子,梦境虚幻离奇,像一个参不破的预言。
——淡紫的月光映照在白色尖顶的教堂上,那个男生和朔月都神情肃穆地站在一座幕碑前。雾气妩媚妖娆,天空中红色的雨滴顺着发丝的末梢下落。那个男生手里捧着一大束血红的蔷薇,细细一数,整整十七枝。朔月手里则是清新的香水百合,他静静地把那束花放在墓碑前,双手合十,为死者祷告。
安静的侧脸仍旧是一贯的冷漠,只是那深邃苍蓝的眼瞳里,轻轻落下一滴泪。
那泪珠落在了我仓皇的掌心,渐渐地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夏”字。而我原本清晰的掌纹被晕染得含糊不清。没有掌纹的人,命运的轨道是否也会偏离向另外一个方向?
而“夏”,是代表着苏智夏吗?
正胡思乱想着,眼光突然飘到了窗子外的那棵樱花树——
呃?!!那树下站着的不是、不是那天我在学校餐厅有看到过的女孩子吗?
奇怪,突然觉得她很眼熟。但远远地又看不太清楚。
她站在樱花树下,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一直笑一直笑。可是她越是笑,我越觉得那笑容阴冷得可怕……
难道这次又是幻觉?
我装作没看到,扭过头看了看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几秒钟,再转过头去确认——天呐!她还在那里,仍旧还是那样的笑。
我想叫kiki也看一下,可谁叫我现在在罚站呢,呜。等我再回过头去,那个女孩子再一次像幻影般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稀里糊涂地一天就这么过完了。今天刚好轮到我值日,kiki和清流先回家了,教室里其他同学也陆续回家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擦窗子。站在窗台上,极目远眺,校园的大半尽收眼底。kiki和清流他们,现在在哪条路口呢?还有朔月,他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