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风烟终于可以从棉花堆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棉絮,开始动手在炭火上架起汤镬。“小晚,这红姜汤的方子,是从哪里弄来的?治冻伤很灵验。”
袁小晚道:“你当我是吃白饭的呀,指挥使为什么要把我从京城里调出来,就因为我熟悉西北的气候,又精通医药。”
“你是精通毒药吧?”风烟笑着损了她一句,“那你在这西北一带生活过?”
“我娘是关外的人,可我爹是汉人。”袁小晚淡淡地道:“我十五岁之前,就一直在宁远。”
难怪她看上去总有点怪异,原来不是纯粹汉人的血统。
“那么,你怎么会成了杨昭的属下,还跟他去了京城?”
“那是三年前打蒙古兀良哈的时候,他救过我。后来军中有很多人冻伤,我就留下来帮忙了。”袁小晚停下手里的阵线,出了一会儿神,“那时虽然也很冷,很苦,可是心里是快活的;不像这一次,到处看人白眼。”
风烟一阵惭愧,“是我误会你们了。”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是误会呢?”袁小晚抬头看着她,“不会是——指挥使跟你说过些什么吧?”
风烟点了点头,“是我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