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在指尖燃起,他狠狠吸了一口,可能是吸得猛了,呛得他肺疼,猛烈的咳嗽,咳得弯下了腰,嘴巴里有涩涩的清凉和苦涩味道,混合着才喝进去的药水,就卡在嗓子眼上,吞不下。
心里某处也在冒着烟,被烧焦了,哧哧冒着一股子叫做疼的烟。
胸腔口处像是被人打断了肋骨的疼,疼的他心发慌。
漱了口,将手洗干净,撑着身体走到女儿的门前,犹豫了很久伸出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i……和爸爸说句话好吗?”
茅侃侃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的浑?
孩子就在楼上,也许就在门外听见了他真真的说话声……
i抱着小腿坐在门前,不去听,在纸上胡乱的画着,在那张划掉的脸上不断涂着各种色彩,用力的画着……
易素撑着头手里提着几个袋子,从包中拿出钥匙去开门,茅侃侃在屋内,屋内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能听得到外面掏钥匙的声音,钥匙和门碰到一起的声音,其实这就是幸福。
易素拉开门,看见茅侃侃站在女儿的门外,叹口气在门口换了鞋子,踩着拖鞋将手上的包放到一边。
“你先休息吧,如果你不好,i会被传染的,小孩子抵抗力差,”
茅侃侃的身体背对着易素,他的肩抖了两下,易素的心突然很难过,她明白那种感觉,就像是那天女儿将杯子砸在她的脚下,一颗心翻腾的疼。茅侃侃不肯转过头,一瞬间易素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至少女儿肯让她抱,i那次见到他就抽了,易素想那一刻其实最疼的人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