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川的身体微恙,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当中,特别是这两年,情况时而好时而坏,对于公司他几乎能做到不cha手去管,对妻子他似乎也还是那个很放心很疼爱的丈夫,可有些事情,陈晓鸥不说,外人不知道,就连自家的人,她的亲生儿子也是不知道。
夫妻长久的不生活在一起,她在为张家卖命的时候,张景川已经桃花开了又开,那些风花雪月对陈晓鸥来说也不过就是笑谈而已,活到这把年纪还在乎一个留得住留不住的男人?留不住他的心,至少他的身家都在她的手上,他们拥有一双儿女,女儿不行还有儿子在,怎么样的也不至于在出现其他的子女,在风花雪月又能如何?能动得了她的位置吗?
她不抱怨,也不觉得委屈,得到的和失去的都是成正比的,什么样的人选择什么样的日子。
去了医院,张景川全年当中至少有五个月都是养在医院的,美曰其名方便,说起来也是真的非常方便,陈晓鸥的车沿着喷泉的位置转了一个弯正式进入医院的范围之内,长长的道路上,两旁落叶,颇有一些秋的意味。
司机停好车,陈晓鸥从车上下来,一身的职业装,她拿着一个手袋,里面装着的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上楼的时候也没遇上什么人,这片都是私人区域,看病也不会看到这里来,所以这里非常的安静,陈晓鸥的鞋子没有多大的声音,鞋子很轻,她的脚步被拉得长长的,她的脚踝一下一下的动着,然后身影停留在门前。
里面有个女孩儿,很年轻的女孩儿,你说是女孩儿吧,其实也不尽然,年龄25岁上下浮动。
靠在张景川的怀里,张景川似乎说了什么,她在微笑,手指上的戒指颇有些闪眼,是花型的钻戒,一闪一闪的,特别的亮眼。
陈晓鸥的手敲在门板上,里面的人身体一僵,然后快速的离开张景川的范围之内,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其实她的衣服也很完整,一身的白,只是那脚上穿着的鞋,怎么样的来看也不是为了工作方便而穿的。
“请你回避一下,可以吗?”
女孩儿的脸涨得通红,她自然之道陈晓鸥是谁,自然也明白自己处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心肝脾肺胃全部都纠结到了一起,她这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哦哦,好的,张先生你记得吃药。”
陈晓鸥笑了。
整个房间的采光非常的好,举目望出去一片蓝天白云,屋内是闪白闪白的亮,端端正正的亮,扫了光的地方亮度有些不同,陈晓鸥佩服敢作敢当的,不太喜欢装腔作势的,不过并不在这上面多逗留。
“有事儿?”张景川开口。
公司的事情他知道,之前差点被张佳岑给气死了,好在他的命大,又平稳了下来,想起来这个女儿,他玩味的想着,其实有和没有,真的差别不大,他养歪的?不不不,是她的本性天生就差。
愚蠢的货色。
“过来看看你,顺便想和你说点事情。”
陈晓鸥看着丈夫的额头上有汗,站起身去拧了一条毛巾,她无微不至的为丈夫擦着额头,依旧一脸的贤妻的样子,看着张景川的扣子松开了,又上手给扣好,然后坐下。
“佳岑的事情,我和嘉佳是这样想的……”
陈晓鸥将张佳岑除名,并且立了遗嘱,她需要用这个东西来震慑张佳岑,她不可能杀了张佳岑也不能看着她去死,她只能约束,张嘉佳好呢,她就有钱花,张嘉佳不好,张家不好,那那个时候张佳岑怎么样的,自己也顾不上了。
张景川难得的平静,对张佳岑这三个字出现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他接过来然后认真的看了看,据说这是律师起糙的,他倒是看出来是谁写的了,很严谨,晓鸥想要保护女儿的心他看得到,只是这个女儿不知道最后是否能如她所愿了。
“我信你。”张景川将文件放了下来,大致的他也看过了,以前和陈晓鸥也较劲过,现在则是觉得淡然了一些,这种事情,自然是她比任何人都会难过,张景川的手握着陈晓鸥的,少年夫妻老来伴,他再怎么样妻子就是妻子,他也不会对陈晓鸥怎么样,“自己多注意身体。”
陈晓鸥刚刚想握握他的手,张景川的手却挪开了。
陈晓鸥低垂着头,其实她也挺想问问的,可又觉得问了就是将心知肚明的事情又捅了出来,人呢是个高级的动物,会有如此的改变也不意外,不去撼动家中的,那就是好男人了。
“有林漫的消息吗?”张景川开口。
陈晓鸥一脸的惊愕。
非常的惊诧,因为对于张景川来说,林漫就是个不愿意去提及的伤疤,他现在自己将伤疤给扒开了,又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