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头尽断全身瘫痪,这会儿,大概已经死了。”
颐非惊道:“不会又是你干的吧?”
“是你妹妹。”秋姜的视线始终落在很远的地方,回答得漫不经心,“夫人派春娘指点颐殊公主房中术。公主学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折了春娘全身的骨头。”
颐非摸着鼻子,尴尬地问不下去了。
“我给你讲几个?”秋姜忽道。
“好呀好呀!”
“有一个人,很能挨饿,最长的一次,二十天没吃饭,光喝水,没死。”
颐非一僵。
“有一个人,很能忍痛,凌迟时,左臂都削成白骨了,还跟行刑的人说‘你可片得薄一点,不够三千片,要处罚的。’”
颐非更僵硬了。
“还有一个人,特别宝贝他手上的八个螺,因为他觉得长大后也许能靠那个找到家人。后来,有一次任务,要冒充另一人,可那个人是留下指纹的,一对比就露底了。怎么办?出发前,他把手按在了烧红的火炉上……”
颐非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有一个人一紧张就喜欢说话,可主顾想要安静的侍卫,就被毒哑了送过去。对了,顺带一说,送去各大显贵家的死士,都是阉人。在他们净身之前,都要去猪圈亲自动手阉一头猪,因为夫人说,阉过的猪肉才好吃……很多人做完后就自杀了。”
颐非的眼神变化了。杀人诛心,炼人诛魂,最恶毒不过如是。
“风乐天曾问我一个问题,我现在问问你——三皇子,你觉得,律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