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那双眼睛漆黑,深深的看她;再没有那双手温柔,轻轻的扶她;再没有那个声音清润,低低的唤她。没——有——了——
她的世界终于再度空白。
多么,多么,空白。
血玉在手,手如被燃烧,滚烫滚烫。
果然是不能碰的玉,碰了它就会伤心,伤得好痛好痛。
她凝视着手中的玉,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它,玉身上雕刻着一朵花,以一种极致美丽的姿态敛拢,迟迟不肯开放。
忽然间,很多东西就这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回到脑海中来。
她看见潋滟的水光中,那叶轻舟漂浮如羽毛;她看见那cao浆的手,纤长优雅;她看见那随风轻动的青衫,回带出其主人翩翩离世的风华。
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
长平煞白了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块玉,那朵花在她眼中重重交叠,勾引出它的名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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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朵花,在孤寂中俏立了很多很多年。
它的名字叫——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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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有鸟儿一只只飞过,杂糙野花灿烂的盛开,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见过的人,在脑海中漫漫浮现。
十六年的岁月弹指而过,几千年的岁月像渗在水中的颜料,一点点的弥漫开,绽化出无边颜色。